如果要问这个世界上最有力的武器是什么,我的答案是“善良和温柔”。尤其是在感情的世界里,善良和温柔几乎无坚不摧。
我深爱的邻家女孩,就是一个善良且温柔的女人。
(七十七)善良的女孩
到军校报到的前一天晚上,芬曾十分动情地对我说:“如果以后你找到比我更好的,请告诉我,我会自动退出……”听闻此言,我哭了。芬的痴情和善良一下子击中了我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,我捂住她的嘴,不让她再说下去。
事实上,自从预感我会考上军校那天起,芬不止一次对我说这种话。现在,我如愿考上了军校,芬认为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,担心她会成为我事业上的拖累。这份善良和体贴,真的让我很感动。可这只是她的想法,我从未这么想过,我也明白芬已融进我的生命,怎么可能忘掉她?又怎么可能离开她?决不可能!唯一可能或者说必定成为现实的,就是娶她为妻,再好好地爱她一辈子,让她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。
相爱以来,芬很不乐意听我对她说“负责”之类的屁话,她要的是一颗心,一颗为爱跳动的心;她要的是一份真诚的感情,一份不掺杂水分的感情。从芬的身上,我学会了什么是真爱,也渐渐懂得如何去珍惜芬和她给我的一切。有人说,爱,让人高尚,这也许是真理。
每每和芬在一起,我都会和她说起我那白发苍苍的母亲,说起待我胜似生父的继父(我们兄妹五个叫他“二叔”)。二叔没有自己的孩子,对我们兄妹几个用尽了力气和善良,我非常尊敬和爱戴我的二叔。去军校报到的前一天晚上,我又一次提到我的二叔。
我对芬说:等我军校毕业拿工资后,就算自己没饭吃,也得让二叔幸福地活着。听闻此言,芬很动情地说:“我支持你,真的支持你。”芬还对我说,结婚以后,她要叫我二叔为“爸爸”。我很感动,紧紧地把芬搂在胸前。我很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心地善良、有孝心的终身伴侣。也许,我应该为自己的选择欢呼万岁。
(七十八)坦诚相待
良宵苦短,稍纵即逝,再多的依恋和激情也挡不住黑夜的过去。有时候,黎明带给我们的不是憧憬与光明,而是遗憾和失望。比如离别之夜,我和芬都不渴望黎明的到来。
就要离开工作和生活两年多的呼兰军械仓库了,心里真有点不舍。这天早上,我正常履行一名老兵的职责,带队出操。或许是因为最后一次在这里出操的缘故吧,我非常认真地喊着口号和下着口令,战友也非常配合,步伐出奇地整齐,口号也喊得贼响。总之,离别前的一切,全都那么美好。
吃完早饭,我带着芬和小妹,在战友马建兵的陪同下,坐车前往呼兰县城溜达。尽管几乎一夜没睡,我和芬情绪依然很好,一路上说说笑笑、打打闹闹,甚至忘了还有小妹和老马在一旁。在县城里,我时而骑着自行车并让芬坐在后座上,时而我推车与芬一起步行,那感觉,真的很好。
从县城回来,我忙着收拾行李,除了必要的衣物和用具,剩下的影集、书信和衣物,我全放在一个包里,交由芬保管。这当中,有一些年轻女孩子的相片,有其他女孩子写给我的情书……这本该是我的隐私,但我没有向芬隐瞒什么,我还让她看过一位女孩给我的求爱信。我这样做,是在向芬表白:我的心目中只有你。相信芬能了解我的用心良苦。
(七十九)送别的酒,离别的吻
当天中午,为了给我践行,也为了庆祝我们部队近几年终于有战士考上军校,仓库专门摆了两桌,仓库全体干部外加我的十几个老乡,还有芬和小妹,二十几号人为我壮行。宴席上,仓库主任和教导员都非常动情,讲了许多。我很感动,除了表明心迹外,第一次真诚地向我的领导和战友们敬酒;芬和小妹也端起饮料代酒,轮流向我的领导和战友们表示感谢。
正是在这次宴会上,我很自然地向领导和战友们宣布:芬不仅仅是我的女友,还是我的最爱,我的未婚妻,我相濡以沫的终身伴侣。事实上,仓库领导一直为我的婚事操心,明里暗里给我介绍城里的女孩。我一直坚持自己的选择,坚定与我的邻家女孩相恋。我也许让领导们失望了,但我无怨无悔。
宴会过后,再次清点行李时,芬递给我一叠钱。这一次,我没有拒绝,拉着芬的手,真诚的说声:“等着我!”
不知什么时候,我的十多个老乡涌进我的宿舍。好像是李黎明和梁明的主意,一帮小子关上门,要我和芬当众接吻。我倒没有什么,芬却放不下少女的羞涩,笑着,躲闪着。可最终,我们俩还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,在战友们的欢呼之中,完成了一次终身难忘的热吻。这次热吻,也成为我上军校前和芬的吻别。随后,战友闹着要吃我们的喜糖,我只好掏出五十元钱,由芬和李小清专门去门口的小店买去了。
等他们回来,停在大门外的小车已在催我上车。我动情地拥抱了一下芬,再和战友们道别之后,坐上车,去哈尔滨车火车站候车去了……
(八十)不是小结
上面24章80节5万余字,花了我进入军校后的前2个月的所有业余时间。写完最后一行字的那一刹那,我的心却无法轻松下来。
60多个日日夜夜,我一直在无尽的感情煎熬中度过。是的,我想芬,怀念我们在哈尔滨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。但是,我是军人,不能永远活在对过去的回忆里;我是军校学员,我有学习任务,还要军事训练,我应该从儿女从情长中解脱出来。当然,这并不影响我和芬的痴爱,我曾经对芬说过爱情和学业,对我同等重要。只是现在,我应该把奋斗的筹码加在学业的托盘之上。男人不能靠爱情活着,除了爱,还得有自己的事业,所以我正努力把更多的心思用在学习训练上,用在业余写作上。
我清楚,自己没有什么真正过硬的本领,如果不加强学习,我将不能胜任日后的军营生活。既然命运把我推上了职业军人的位置,我就应该为之努力和拼搏。不为别的,只为无悔于自己的选择,无悔于身上的军装,无悔于自己的信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