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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《华北新报》曾经报道,在年,沦陷后的北平,一个普通职员一个月的工资为元。据说,当时的房租需30至40元,扯一尺花布12元,一袋面粉高达元。所以,为了生活很多公司职员都在外面兼职补贴家用,而拉洋车则是他们的首选。
天津作家阿凤,年轻时曾在铁路系统谋得一官半职,晚年时他还依稀记得当年物资匮乏的景象,他说道:
别说中国人了,就连平时大手大脚的日本铁路职员,也都开始省吃俭用。他们衣着寒酸,工作服、扎脚裤,袜子是直筒不带后脚跟,可以随便穿的那种。鞋则是日本人俗称的“水袜子”,就是胶底的黑布鞋,所以,街上常见身穿旧西装,脚穿“水袜子”的日本人。
在北平国剧学会担任副会长的齐如山,曾经依稀记得当年崇文门地区因为没有通电,可一些日本人竟向当地百姓推销收音机,当然是强买强卖的那种,搞得大家买回家只能当摆设用。另外,齐如山对当时北平飞涨的物价,更是记忆犹新,他说道:
天桥流行一个段子,甲说:几个月时间,白面从几元涨到几十元。乙说:老百姓生活难啊。甲又说:再过一年就好了。乙回答:再过一年白面几百元一袋,好什么好?甲笑着说:到时每袋1元也没人要了。乙问道:怎么可能?甲说:人都饿死了,哪还有人买了?
虽然,这个时期的北京城生活十分艰苦,尤其是因物价飞涨,很多老百姓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,苦不堪言。但是,有一个营生却依旧生意兴隆,熙来攘往,这就是北京人俗称的“白面房子”。有的人为了能进入这所“白面房子”,甚至去卖儿卖女。
“白面房子”,其实就是我们大家熟知的“大烟馆”,而当时,这些生意大多都是由日本人撑腰的高丽浪人背后经营,但明面上还是由北京城的地痞流氓经营管理,他们背后还有汉奸做后盾。
作家杨多杰在其作品《北平沦陷后的市井生活》一书里,这样对大烟馆做了详细描述,他说:“白面房子”的生意异常红火,人来人往、不亦乐乎,警察总署担心有人闹事,便委派下面侦缉队的便衣警察,在各处“白面房子”附近,执行安保工作。
有趣的是,那些烟馆所谓的老板高丽浪人,见到门外有便衣警察来回巡视,深怕这些对自己的生意有影响,于是,他们就每天免费送给值班警察“白面”,有的警察起初压根就不懂得吸“白面”,可是时间一长就染上了毒瘾,结局就落个被开除的下场。
年12月8日,日本人发起了“太平洋战争”,就在同一天,日军大举进攻香港,并对港岛进行猛烈轰炸。5天以后,香港九龙半岛被日军占领,香港步入危难关头。
12月25日,香港英方总督杨慕琦高举小白旗,来到九龙半岛酒店正式向日军投降。就这样,拥有名驻港英国守军,在自己的节日圣诞节做了别人的俘虏。这时,还有大批中国文化名人依然滞留香港,日军就命他们前去报到,要求他们跟日方合作。
我国著名文史学大家陈寅恪先生,早在日军入侵香港前夕,就请辞了港大的教授一职。没有了工作,陈先生的生活立马陷入困难。为此,一名学者还写了一篇文章,专门讲述了陈先生所处的窘境,文中写道:
年,香港面临食物短缺,有一天,有人登门给陈寅恪送来一袋大米,因来人说不清大米来源,陈先生严词拒绝。没过多久,日本人找上门请陈寅恪出山,到已沦陷的广州或者上海,开办一所东方文化学院,并且开出40万港币的价码,陈先生当场拒绝。
接下来,日本人又盯上了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,中国“电影皇后”的女艺人胡蝶,邀其跟日本百代影视公司合作一部电影,片名叫《胡蝶游东京》,胡蝶借口息影婉拒。她事后讲:我虽然是一个艺人,但在国家危亡之际,我心中明白自己要选择怎样的道路。
从年12月起,大批滞留香港的中国文化名人,开始乔装陆续逃往内地。其中,陈寅恪全家是扮成难民混上开往上海的轮船。当时,他身上欠下很多债务,他事后回忆道:当时,我欠下很多人的债,只能尽全力还上一二,甚至拿一些衣鞋偿债,方可离港。
而胡蝶则没有那么幸运,她在逃亡的过程当中,一不留神被小偷顺走了她一生积攒的金银首饰、珠宝钻石以及珍贵影集、写真剧照和电影奖杯等等,回到内地时已身无分文。她晚年在自己的回忆录里,详细讲述了她当初逃离香港时候的凄惨景象,她说:
因为,我们一家是以走亲戚的名义出门,所以只能带了一些随身贵重物品,甚至我非常喜欢的衣服、鞋子等通通没带。不过,这些身外之物,最终还是被我给弄丢了。香港这座不夜城,带给我无数欢乐,也带给我无尽心酸,让我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痛苦。
在抗战爆发前夕,新桂系3大巨头李宗仁、白崇禧、黄旭初,为了广西能够更好地发展,在素有“小诸葛”之称的白崇禧的带领下,广西出台了一系列促进经济的宽松政策,一时间广西得到了快速的发展,无论是经济,还是文化均取得了飞跃式地发展。
在抗战爆发之后,由郭沫若、何香凝、柳亚子及茅盾、田汉、巴金、陶行知、徐悲鸿、周韬奋等上千位文化名人汇聚桂林。一时之间,桂林这座甲天下之城,成为抗战时期当之无愧的文化之都。
当时,田汉以稿费谋生,生活非常艰苦,为此《大公报》还专题报道了田汉一家的境遇,文中提到:提起来让人心酸,田汉手中之笔解决不了8口之家的吃饭问题。最近,他连说地谈天的兴致都没了,一天30多元的饭钱,一桌人吃饭,一小碟辣子、一碗酸汤。
另一位著名作家老舍,在“7·7事变”过后,只身从济南跑到武汉,随后又绕道去了大后方的重庆,对此他无不感慨地说道:一个文化人最重要的东西,就是他仅有的那一点点气节,我无法等待日寇的到来,把我那仅有的自尊掠夺了去,我只有选择离去。
在重庆的日子里,老舍跟著名的文学家梁实秋,都住在北碚,二人经常往来,梁实秋后来回忆对老舍的评价,他说道:我们俩经常时不时地相互拜访,他又瘦又黑,看上去十分憔悴,平常走路始终佝偻着腰,四方步迈着,说话节奏徐缓而低沉,但他风趣又幽默。
当时,老舍的妻子胡洁青和孩子们,一直在沦陷的北平生活。年,老舍的生活趋于稳定以后,妻子胡洁青就领着3个孩子,一路艰辛来到了重庆,据说,老舍是听了妻子对北平的讲述,完成了他的抗战史诗之作,小说《四世同堂》的第一部和第二部。
抗战爆发之后,同样是“大后方”的云南昆明,更是聚集着一大批中国文化史上的精英,他们就是名扬海内的西南联大的师生们。
当年,清华、北大和南开等上千名同学和多位教授,接到通知集体南迁。最后,在四季如春的昆明扎下了根,并创建了载入史册的“国立西南联合大学”,培养出了多名世界级的专业人才,以及无数名各类领域的带头人,成为中国教育史上的一个里程碑。
当时,整个西南联大是由南开校长张伯苓、北大校长蒋梦麟、清华校长梅贻琦3人共同担任常委,而下面更是聚集了数学家华罗庚、文史学家陈寅恪、社会学家潘光旦、语言学家王力、国学大师钱穆以及文学家闻一多、朱自清等大批国内顶尖的教授和学者。
随着战争的深入,整个昆明经济断崖式下滑,物价疯涨,就连那些平时拿着高工资的教授们,都只能弯下腰做兼职补贴家用,而那些放不下身段的教授只有变卖家产度日,像历史系的教授吴晗就被迫把家里藏书卖给云南大学图书馆,而闻一多靠挂牌刻印章来赚生活费。
条件虽然艰苦,但西南联大的全体老师,因地制宜、开动脑筋,坚持完成教学任务。比方说:利用残缺碉堡当气象台教学,没有酒精炉做化学实验用木头烧,没有手摇计算机用算盘。正是这种一往无前、苦中作乐的精神,创造了西南联大辉煌灿烂的9年。
最后,小编引用当时联大经济系主任的陈岱孙,在《国立西南联大大学校史》序言中的一段话作为结束语,文中写道:
西南联大的9年里,绝不是形式上弦歌不辍,在那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,竟然为中国培养出一批国内外著名的学者,和无数名国家急需的建设人才。西南联大这所特殊存在的高校,虽早已不复存在,但其名字却永远载入史册,其事迹永远闪耀在我们心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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